脑门,搂在纤细腰间的手都不由地扣紧。夏夏身体当即颤了下,双手下意识抵在周寅坤的胸膛,忍不住溢出轻咛:“唔”。
小兔声音又娇又软的,勾得周寅坤下体硕大的性器立刻昂起头来,崩起了裤裆,可他忍着把持着。舌尖相碰,津液交织,两人呼吸愈渐急促,弓身站着的男人索性攀上了床,身体有了支撑力,本来撑在床上的手扣住了女孩的后脑,他吻的热烈,另一手抚到肌肤敏感细嫩的大腿内侧,抓着带开到一侧,顺势向女孩的私处进发。
夏夏一惊。她肚子大着,腿又曲着不方便夹紧,就形成了个状,而此时,介于周寅坤的一通色情动作,她下面又酸又痒,热液一股接一股,内裤早已黏腻湿润,她心虚地推着周寅坤的手,挣扎间错开男人的唇,才找到张口的机会,急忙说:“不要!不要!我,我现在不能做,医生说七个月以后,不能做那种事的。”
周寅坤的手离她藏在内裤里神秘诱人之处,仅一步之遥,要是放在以前,他绝不会停下来,不但不会停下来,今晚还要搞通宵,可时下,他不能……
他看了看夏夏大得像皮球一样的肚子,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裆部清晰可见的阴茎轮廓,瞬间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堵的他难受。此刻,跟未出世的小混蛋之间的梁子,就此算是结下了。
夏夏也追随着周寅坤的眼神,注意到了那快要被撑爆的裤裆,她惊讶地张了张口,身体紧着往后缩,脚腕一热,男人速度极快,本能性地抓住了她的脚踝:“躲什么?我又没强迫你做。”
由于孕晚期脚部浮肿,周寅坤一把攥上去没轻没重的,夏夏感觉脚更胀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开口:“你别……,脚——,不舒服。”
周寅坤看过去,立马撒了手,他眸色一滞:“兔,你脚怎么这么肿?怎么这样?”
“没关系,怀孕后期是会这样的,医生说是正常现象,不伴有其他症状的话,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都肿成发面了,说正常的就是他脑子不正常。”周寅坤才不管医生说什么,他心里着急,裤裆都瘪了回去:“明天把医生叫来,再给你瞧瞧。”
“不用,真的不用”,夏夏见周寅坤眉心越蹙越紧,忙着解释:“这个,纱洛医生给我讲过的,是因为激素水平变化,再有,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子宫会压迫下腔静脉,影响到下肢血液循环,才导致的脚肿,没办法的。”
到头来,罪魁祸首还是肚子里那个小的。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也没做到位。周夏夏怀孕眼看着就八个月了,他一走就是两个月,更别提什么照顾了,家都不着。
沉默过后,周寅坤做了个决定:“兔,我这次先不走了,那边就让阿耀盯着。”
自己在家分明没有问题,孕期的不适多休息就能缓解,夏夏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她拒绝道:“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你不需要——”
话没讲完,周寅坤大手一把握上夏夏的脸颊,连嘴都捂上:“没得商量”,不等人回答,他又揉了把女孩的头发,“我去冲个澡。”
情欲燥的他难受,周寅坤冲了好久的冷水。从浴室出来时,周夏夏给他留了盏小夜灯,自己先睡了。
周寅坤上床就把人往怀里一览,心里踏实睡意就来了,不知不觉他也跟着睡着了。
他睡眠轻,能感觉到床的轻微颤动凹陷,身边的人一次一次的起身、下床、上床,再起身、下床又上床,周寅坤睁开眼,夏夏正挺着肚子费劲地坐起来,他问:“水喝多了?”
闻声,夏夏转头,男人贴心的打开一侧的台灯,她看着周寅坤睡得头发有些凌乱的模样:“我最近夜里有点儿尿频,要不,我上我那屋去睡吧,不然,我这样上上下下的,会打扰到你的。”
夏夏刚准备下床,周寅坤就扯住了她的胳膊:“跟我有什么可打扰的,想上厕所告诉我。”
她一愣:“告诉你干什么?”。小便为什么要打报告,军事化管理也没这么严的。
“你自己起来多费劲,好歹我也能推你一把。”
“哦,不了”,夏夏认为没必要:“不用了,我可以。”
周寅坤躺在床上,斜着脑袋,睨着那道倔强的身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强得很。
夏夏去完厕所,回来躺下没多久,又开始翻来覆去地蛄蛹。周寅坤凑过来,脸埋在她散发着香气的后颈处,声音朦胧含糊不清地问:“又怎么了?”
“孩子……一直在动。”夏夏的手轻抚上孕肚,叹了口气:“他好像都不睡觉的。”
男人也伸手去摸了摸,感受了下。敢情她肚子里这位是打泰拳呢,左一下右一下的,小兔崽子就是欠摔打,周夏夏已经很不舒服了,晚上再休息不好,身体早晚得垮掉。周寅坤忍无可忍,再次打开台灯,果断起身,长腿一跨迈下了床。
“你干什嘛?”,她看周寅坤走过去,打开柜子掏东西。
周寅坤头都没回:“胎教。”
“胎教?”
男人裸着膀子,暖黄色的灯光下,肌肉紧实的背上是泛白的疤痕。而就在他转身那刻,夏夏瞧见他手中的物件,腾地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你拿枪做什么?!”
周寅坤勾起一侧唇角,手中动作未停,咔哒一声,他按下弹匣释放按钮,弹匣从手枪中平稳滑出,子弹哗啦啦地掉落在覆了层薄茧的掌心。他攥在手里,走到床边坐下。
他捻起手中一颗子弹,在夏夏的孕肚前晃了晃,好脾气地给肚子里那个小的讲:“这个,叫子弹”,接着子弹收回他又攥着枪筒,枪把朝向对面摆了摆,继续授教:“这个,叫biāngbiāng!你要是再跟里面踢来踢去,等你出生后,这个子弹就会放进biāngbiāng里,然后直接击毙你!”
“你干什吗!”夏夏扒拉开他那些吓人的东西:“哪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你会吓到他的。”
周寅坤不以为意:“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出乎意料的是,如此荒唐的一搞,肚子里那个小的果然安静了,夏夏又等了几秒,真的不动了,她看向正一颗颗将子弹装回枪里的男人:“好像,真的不动了!?”
周寅坤低声笑笑,装好的枪啪地往桌子上一丢:“吓晕了最好,省的跟肚子里扑棱个没完。”
还没出生就这样吓唬孩子,以后还不得抬手就打抬腿就踹的,他这种教育孩子的方式,夏夏不喜欢,她低着脸,斜眼瞥了他好几眼。
可说实在的,跟周寅坤滞气归滞气,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一宿夏夏都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安稳。不知不觉中,她想起陈舒文说过的话,“每个人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他们一次次的生气吵架再和好,爱不爱的……或许吧。而她能够确定的是,这的确是家该有的样子。
第二天,周夏夏上午没课,周寅坤非拉着她一起看电视,鉴于上一回运气不好,无意间看了个乔昂莎的新剧,小兔气哄哄跟他翻旧账的教训,他这次提议看个国外电视台。正巧,这里能接收到香港环球卫视,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连好几集的港剧,完全足够消磨一上午的。
夏夏看得津津有味,两集播完,结尾曲她还跟着哼歌。比起昨晚躲在房间里抹眼泪的小兔,现在高高兴兴犯蠢的模样,周寅坤瞧着满意,他心情不错的去吧台倒了杯酒,期间,还给阿耀打了个电话。
两集电视剧结束后,中间插播了一则十来分钟的新闻。屏幕下方,大大的标题格外刺眼——“香港警务处处长段凯涉嫌杀人案再生波澜,声称手握东南亚大毒枭致命罪证欲翻供”。
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