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眼眸迷惘地睁着,凌鹰空白一片的脑中其实不是很能理解对方所说,只是像鹦鹉学语一般随着诱导而开口:
「喜欢喜欢」他刚刚说了什麽?真的不记得了只知道,现在全身都好热,每个细胞都在躁乱着,无一刻平息。
男人并不放弃,暗示变成了明示:「你说喜欢医生对吧喜欢我吧你说了对不对?」
凌鹰半迷茫半清醒地回答:「嗯喜欢医生」其实他方才似乎是要说喜欢医生的眼睛呢不过,省略了後方的主词,似乎也无关紧要吧
这样的念头只浅浅掠过脑中,在那像要掏空他似的xa节奏下,根本无法逗留太久。
瑕满意地g起唇角,腰身强力摆动,像在炫技一般,特意每回都将x器全数撤出,然後当着凌鹰面前,再重重顶入。
「继续说乖听话说你喜欢医生」瑕觉得自己真是不正常了,半命令半诱哄地让一个被他c到神志不清的人说出这些话,又有什麽意义呢?
意义就在於:他听得很爽,爽得不得了!简直b在xa中的任何一次ga0cha0都还要令他着迷—看来他的脑部受损当真越来越严重了。
凌鹰被他c得腰都软了,那小小的洞口连阖都阖不起来,只能楚楚可怜地绽开,任那粗长的x器直上直下地贯穿下腹又酸又胀,既受不住那深度,又着迷於那种充实感,当真矛盾不已他的唇动了动,乖巧地应声:
「我喜欢医生喜欢医生喜嗯嗯啊……舒服呜不……」
像是告白一样的话语有如丢入烈火中的乾柴,让侵略者的慾火更是漫烧得不可收拾。瑕的腰身大起大落,每一下撞击配合着重力和他的t重,挟带着彷佛要将凌鹰钉穿的狠劲。凌鹰一会儿叫爽,一会儿哭喊着不要,那x口不堪这样连续x的刺激,开始规律痉挛了起来,经验老到的瑕立刻从那甬道的蓦然收紧,了解到身下的人儿即将ga0cha0。他收摄心神,气沉丹田,又快又猛地冲刺了百来下,最终在凌鹰的一声悠长sheny1n中,双双达到ga0cha0。
黑暗里,他蓦地弹开眼皮,大汗淋漓。
他梦见浑身是血的宋于卿,跪倒在他身前,一动也不动。他想上前探看,却无法迈开脚步,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心跳剧烈得像是要破出x膛,而即便清醒了,他依旧动弹不得……嗯?
他眨了好几次眼,才终於在一片黑暗中对焦……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地箍紧他的腰身,而他的脸颊旁,正偎着一具温热的躯t……
医…生……?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渐次回笼……在大海中的释放,浴室里令人脸红心跳的t验,还有後来床上的欢ai……到底什麽时候作到失去意识的,已经想不起来……
几点了……?
他下意识想去确认时间,手指动了一下却又顿住。
确定了几点,又怎麽样呢……?已经……不需要再回到少爷那了……
从此,自己能够容身之处,就只剩下这男人的怀抱,和他允许的地方了。
该说是从少爷那儿解脱吗?还是从一个牢笼,再换到另一个牢笼呢?
他狭长的眼眸中透着对未来的迷茫。颊畔的x膛,吐息徐缓,似睡得正香。
其实像医生这样,无忧无虑的,也不错啊……不属於任何人,自由自在。
自由这东西……何时自己才能得到呢?
他想着想着,睡意袭上,缓缓闭上了眼。
靶场内,火药击发的烟尘飘散着,伴随刺鼻的烟硝味。凌鹰戴着耳罩和护目镜,聚jg会神地瞄准人型靶,一次又一次扣下扳机。一直以来,他都有练习s击的习惯,瑕的宅院里就附有一座超专业的s击场,也刚好可以令他练习生疏了许久的枪法。
是说……什麽样的人,会在自己家中建s击场呢?是兴趣吗?还是……?
凌鹰的心思漫游着,不过准度依旧没有丧失,次次都命中人形的头部。
从海边那天之後,他与医生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形式上的那种。医生几乎与他寸步不离,晚上也是同床共枕,可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对他而言……究竟算什麽……?自己待在他身边,又能帮上什麽忙呢?
医生有几次,似乎看出了他未说出口的疑惑,0了0他扎手的发,淡淡地说:『人有时候,不要想那麽多……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不是很好吗?』
『……』
的确现在的生活,就像是贵族一样—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晚上睡的是松软的床铺,白日不是健身、游泳,就是打靶……这样的生活,跟之前在帮中每天都忙得团团转,忧虑东忧虑西的状况,真的是天差地远……只除了,每当医生有「需要」的时候,便得充当他的床伴。同为男x,不得不说,医生他在「那方面」的需求,还真的是……不同凡响……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太淡泊的关系。
凌鹰想到每回自己在床上被弄得yu仙yi,又是哭泣,又是求饶,便忍不住脸红。
像现在这样,当一只故作不知自己在笼中的金丝雀,真的好吗?
他恍惚地想着。食指按在扳机上,迟迟未扣下。
「在想我吗?」
男人带笑的嗓音伴随着环住腰间的手臂响起。凌鹰紮紮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枪口偏了个角度,食指一抖—
『砰!』的一声,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偏离了原先的轨道飞行,眼看便要击中别处。
『砰!』
另一声枪响。
男人跃跃yu试地掏出腰间佩枪,几乎没有瞄准便扣下扳机。两发子弹在空中撞击,爆出了小小的火花,然後,男人的子弹与凌鹰的子弹一齐命中人形靶的头部。
「呼——」男人吁了一口气,俐落地收回佩枪,枪身上似有什麽雕饰,在凌鹰眼角一闪而逝,他看不清。
「好险好险,技术还没退步,没有在鹰鹰面前丢脸,嘿嘿!」瑕俏皮地吐了吐舌,眼尾的血痣轻佻地扬起,冲着凌鹰满脸桃花笑。
凌鹰有些怔愣。竟用子弹将他的子弹打回原本的路径……?!这枪法,若说是业余人士,会不会太jg练了些……简直就像……以枪为生的杀手……
这念头才闪过脑海,瑕的脸孔便突然放大了数倍,几乎与他鼻尖碰鼻尖,眼对眼。手臂也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想什麽呢?鹰鹰?是不是我这几天都不在,让你寂寞了……对不起嘛……」
男人嘟着嘴,楚楚可怜地这麽说。明明是俊朗的五官,偏生要皱成小媳妇儿的苦情样,凌鹰看着也不禁失笑。
他g起唇,推了推男人的肩,不太习惯贴得这麽近与人说话—但男人似乎很习惯与人肢t相亲,从海边那天之後,亲亲搂搂抱抱,男人都做得极其自然。若不说,旁人可能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人……
「没有的事。医生你忙你的,不用顾忌我。我会自己找事做。」他收敛心神,笑着这麽说。
这几天,男人都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麽,凌鹰也没有特别探问。如果医生想说,他便会自己说,否则,自己要用什麽立场追问?他也不明白。
腰间的手臂突然强势地收紧,勒得他肋骨生疼,竟似有一丝怒气……但男人的脸孔却还是笑咪咪的,形成强烈的反差。凌鹰眨了眨眼,有些无所适从。
「真讨厌啊……本来想听鹰鹰说一句想念我的……」男人连抱怨也是半真半假的,分不出是真心还是玩笑。「说说看嘛……你看你那晚说喜欢我,说得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