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好恨望汐伤害她,又不可自拔喜欢她。
沈乐知不明白人为何可以这么矛盾,但至少在自己梦中,她可以放纵自己的心。
她轻吻着望汐耳后,那处同样有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那冰雪的温度被她的唇畔染透,对方清洌的气息也聚满了旖旎的香甜滋味。
好甜啊。
沈乐知颤栗的舔吻着。
原来望汐身上的冰,能这么的香甜。
她再也无法克制压抑,她贴合着望汐,主动的迎上了对方侵入而来灵力,灵识主动的与之疯狂纠缠。
明明两人此时衣衫整洁,沈乐知连发丝都未凌乱。
彼此间却像是快要完全融合为一体。
她能感受到望汐极致的兴奋,因为她也一样,她们的感官是互通的。她的灵台里,两人如暴风雨般的疯狂缠绕的灵识,已让她兴奋得快连呼吸都停止下来。
她的眼前天旋地转,她快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只有鼻息间清冷中带着甘甜的滋味,只有眼前对方那眼角晃过的红艳。
望汐究竟哭是没哭?
沈乐知在起起伏伏中胡乱的想着,她究竟哭出来了没有?
她的眼泪,是不是也如她这人一样,是冰一般的冷?
还是说,是与她人同样的滚烫炙热。
这样的灵识结合持续了许久,到最后沈乐知疲惫的呢喃着“该醒来了”时,望汐才终于肯停下。
她早该停下了,沈乐知体内过剩的灵力被望汐引出,每次双修结束,破损的经脉都会被修复一些,只是恢復极慢,不游走于经脉内仔细查看,很难察觉到。
并且许多次双修之时,望汐在她体内发现了一条极小的木灵根。
望汐见过沈乐知之前濒死之时身体里产生的木灵气,原来是经脉里隐藏了一条木灵根。
望汐也同样发现这木灵根被下了限制,但望汐如今已不想再去追究沈乐知的秘密,只是看着对方承受不住累得昏睡过去的容颜,心尖泛起一阵酸涩。
她未曾想过沈乐知会那般亲吻她。
她还以为对方早已不再爱慕她,毕竟沈乐知受尽了她的折磨与残害。
沈乐知说好恨她,恨到撕咬着她的肌肤,恨到想看她也流出鲜血。
可沈乐知又说情不自禁的想念她,情不自禁的亲吻她。
望汐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她放沈乐知离开,便已做好了对方不再回来的准备。或者说,望汐希望沈乐知永远不要再回来。
她终究要復仇的,这场復仇已与沈乐知无关,玄玉宗的危险与阴谋也与沈乐知再无关系。
望汐已是满身魔气,再也回不到以前,她不想再把无辜的沈乐知卷入这场斗争里。
对方跟着云莎去到残枫城,去到任何地方,去过她自己应有的人生。
望汐垂下眼,无声的看了沈乐知许久,最后才为两人施了清洁法术,解开了对沈乐知头上哭魂缕的限制,随即飘回了小白剑中,再无了踪迹。
……
第二日沈乐知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感觉昨日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于是又唤了哭魂缕,这次得到了回应。
哭魂缕没有昨夜的特别印象,沈乐知问起它时它也隻说自己也在休眠。
沈乐知便也不再怀疑,收拾好就跟着云莎师姐与花蔓到赤羽夫人的坊间赴宴。
赤羽夫人见她们来便倾情招待,不过来往的人实在太多,没一会赤羽夫人就被人喊走。
于是换了另一人来接待她们。
此人身姿挺拔,容貌清雅,算不上似赤羽夫人那般的大美人,但周身贵气,举止娴雅大方。
她身着青兰华服,头戴真金宝珠,腰挂青白美玉,十足矜贵的气质。
“在下向须眉,多谢三位来参加小女的百日宴。”女人稍稍垂首,对沈乐知三人道谢。
她这话一出,沈乐知便立即知晓了她的身份。
原来她就是赤羽夫人的道侣啊。
“昨日之事多有冒犯,是我的小妹不对,我代她向三位道友赔罪。”向须眉歉意赔罪,并拿出了三件法器,作为赔礼,“这三隻手镯皆是收纳法器,希望三位能收下我的赔礼。”
沈乐知三人虽然并不计较昨日的事了,也就没有要收下赔礼的意图,但向须眉十分坚持,最终三人还是收下了那三个手镯
沈乐知将手镯戴在手腕上,手镯是由七颗红玉宝珠编制而成,宝珠晶莹剔透,相互碰撞间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听着尤为悦耳。
红玉宝珠便是这手镯收纳的法器,每一颗珠子里都有一个纳戒这般大的空间,算得上是极好的上品法器了。
不愧是神乌坊,赔礼的物件竟也是如此的惊人,四大宗之首的玄玉宗怕是都没有这样的财大气粗。
向须眉带着她们在神乌坊游玩了一番,云莎师姐还遇到了一名熟人,是风渡村的养花女晏晏。
虽说晏晏只是一个养花女,但残枫城与风渡村极少与外界交流,一直处于半封闭式的状态,所以只有几人会外出被世人知晓,养花女便是其中一人。
养花女的称呼也不仅仅是晏晏所有,每一任养花女都叫做这名,像是一个称号一般游走于修真界的世人眼中,让这个称呼与残枫城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