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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 第41(1 / 2)

陆崇走了出来,路过程岁杪时,偏头瞟了一眼。

与此同时,程岁杪也在抬眼瞧他,就这一下,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了。

程岁杪眨了眨眼,淡定地移开目光,陆崇倒是先他不自在起来,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

陆岌在他身后送他,陆崇回身道:“让他带我在你院子里逛逛,你回去歇着吧,外面冷。”

程岁杪有些意外,不由自主看向陆岌。

陆岌看起来也没想到陆崇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依然应对自如,他道了声“好”,又吩咐道:“岁杪,除了银库,其他地方尽管带我三哥去逛。”

程岁杪弯唇应声:“是。”

陆崇“啧”了一声,显然觉得陆岌开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程岁杪跟陆岌都知道陆崇一定不是因为想逛逛安苑才提出这个要求。

因此陆岌没有提议换个更熟悉安苑的下人给陆崇带路,而程岁杪也欣然接受。

他甚至觉得陆崇也清楚他们知道他另有打算,三人里面没有一个在乎他张嘴就来的借口。

相比起其他家人,陆岌很放心陆崇,陆崇看起来也是真的很关心陆岌。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陆岌不在乎陆崇这种一看就带有不知名小心思的小九九。

反正这人不会害他。

程岁杪奇怪的是,明明陆岌和陆岸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为何陆岌反而跟陆崇的关系更好?

毕竟经过上次花穗的事,秦婧北不喜欢陆岌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实。

当然,如果没有其他特殊原因,那么程岁杪也能理解“投缘”这种事有时候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你叫程岁杪?”

“是。”

陆崇瞥他一眼:“六弟没有给你改名字,他说了什么原因吗?”

程岁杪想了想,轻声道:“当日见到少爷之时,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陆崇的表情有点儿难以言喻,似乎这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程岁杪笑笑,继续道:“但我知道真实原因。”

陆崇意外地看着他:“什么真实原因?”

“少爷不止一次感慨我的身世遭遇,他知道我原是良民,或许是想给我留条后路。”

陆崇轻轻叹气着点头:“这确实听起来会是他的想法。”

程岁杪听罢故作惊讶看着陆崇:“听起来,三少爷知道跟我有关的一些事?”

“自然。”

陆崇冷哼一声:“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有多有名,明明进府没多长时间,陆府上下,就没有完全没听说过你的人。”

程岁杪依然是那副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表情,陆崇淡然看向前路。

“不过你如此被然疏看重,自然会被他身边的老人嫉妒。要我说,主要原因还是在他。他啊,就是完全不懂美人心,不喜欢早早就推远些,断了人家的念想。像他那样不近不远地放着,迟早要出事,你看,这不就出事了?”

陆岌到底喜不喜欢花穗,或者说他曾经有没有喜欢过花穗,对此程岁杪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不过感情这回事,陆崇自己院子里似乎也是一团糟?

故而,程岁杪闭口不言,不敢接陆崇的话。

陆崇对程岁杪脑中所想一无所知,看向他开口:“幸亏你看起来是个木瓜脑袋,没什么心眼儿。这次虽然吃了亏,好好跟着然疏,好好照顾他,好日子还在后头。”

程岁杪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自然不以为然,但没表现出来,他轻轻点头:“我没有吃过什么亏,少爷才是一直在受苦。”

陆崇第一次见到程岁杪的时候,似乎还很不喜欢他,但这些时日过去,他看起来好像已经把程岁杪看顺眼了。

接下来听到的话,让程岁杪了解了致使陆崇思想转变的重要原因。

“一般人被那样造谣诽谤,早就受不了了,还是傻人有傻福。”

程岁杪露出疑惑的表情,陆崇则自作聪明开口。

“不用假装听不懂了,这段时间你的事来来回回都被传遍了,我自然也听过几句。”

他轻轻拍了下程岁杪的肩膀以示鼓励:“那小丫头的心眼儿太小,然疏又干预得太晚,这件事情里,你确实有些无辜。”

话锋一转:“不过真相大白了就好,你要知道,然疏也不想那样的。”

看起来生怕程岁杪对陆岌心怀芥蒂,努力为其开脱。

“少爷对我极好。”

“你记得就好。”

陆崇道:“好在事实总归是事实,白的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黑的。我猜,那丫头诽谤你的时候,一定没想到然疏会帮你找到证据,命苦的那小子哪怕人不在芸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也不至于脏水泼在你身上洗不掉,说起来,你的运气也不赖。”

程岁杪有点儿听不懂了,不得已打断陆崇强烈的倾诉欲望:“三少爷,什么啊?澄清?澄清什么?”

陆崇疑惑挑眉:“你不知道?”

程岁杪摇摇头,他一直以为他们在聊陆岌那不可说的谣言,和花穗之前大闹安苑的事。

不料陆崇越说越远,程岁杪也越来越听不懂了。

陆崇微微眯起双眼,问他:“你是怎么被然疏买回来的?”

程岁杪心下一惊,陆崇好像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草包,他这是意识到不对了,反过来试探他?

还好陆岌对自己的吩咐早就熟记于心,程岁杪张口就答,跟当日面对陆怀茵的时候一样自如。

陆崇的眼神逐渐放松。

“他对你还真是好啊。”

陆崇笑了一声,程岁杪没有立刻分辨出那是不是嗤笑。

“我这个六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帮你解决了不少麻烦呢。”

……

程岁杪这个时候才知道,关于他的来历,被许多人质疑过,不止是他听说过的那几次,还有他没听过的。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明白,陆岌那一晚让他记住他不再是陆岌从里花楼买回来的小仆,那寥寥几句话的背后,陆岌因此做了多少事。

陆岌找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把他的经历转嫁到那个少年身上,而那个少年在被某个大户人家买走当奴仆之后,主人举家离开芸城,那少年自然也就跟着走了。

查无可查,天衣无缝。

因为年纪相仿,境遇相似,自然有被错认的可能。

这样一来,程岁杪就成了整段谣言之中最无辜的一个人。

那家人离开芸城之前,家中还发生了盗窃事件,主人当即报了官。

经查明后,窃贼是那位少年之前在里花楼遇到的一个知悉他经历的歹人。

那贼以为能捞一次跑路,一家子急着离开也顾不上抓他,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抓捕归案。

因为这件事,那少年的来历背景被记载得清清楚楚,程岁杪完完全全被撇清了。

只是两人境遇类似,被买走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谣言”传出来。

程岁杪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时间。

他不知道这招移花接木是陆岌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若陆崇说的是真的,与事实没有丝毫出入,那么陆岌在买他入府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帮他早早清理了一切关于身份的障碍。

可是,陆岌曾认真地让他思考要不要离开,如果他选择离开,这些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全都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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