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谨:“……”
假花不好看,丛澜看不上,就打了真花的主意,还得看着时间,生怕等到了晚上就蔫了。
丛澜:“我要是只给一个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第一第二会不会尴尬?
反正她是不尴尬的。
“算了还是捎带着吧,怕晓彤尴尬。”她转而又加了俩,不过特意叮嘱给褚晓彤的那个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做。
于谨在一旁都无语了。
这种大赛上,就算是一起颁的奖,每个项目的三人也都要绕场一周的。
丛澜占据了国家队便利,挤在一楼的冰场围栏边上,没有跑看台那里。
丛澜:“褚晓彤!!!这里!!!”
褚晓彤跟一二名从领奖台上下来,她两步滑到了丛澜跟前,看着妹妹伸直了胳膊,把花环给她戴好。
“褚晓彤你最棒!”丛澜大声地喊着。
褚晓彤腾出一只手扶了扶花环,闻见一阵花香。
褚晓彤:“真好看!谢谢澜澜!”
丛澜让人搭配的颜色,知道褚晓彤喜欢黄色,给她配了主体黄色的花环,间杂着绿叶子和满天星,反正都是花店员工给做的。
其余两只在于谨手里,一个蓝紫色,一个烟粉色,都挺好看的。
第一名是日本女单星野晴奈,第二名是美国女单felicia,两人都下意识地跟着东道主的褚晓彤滑了过来。
见陌生人给自己递了好看的花环,两人看了一眼旁边在跟褚晓彤交谈的丛澜。
丛澜扭头,先是日语说了一遍:“你好,如果可以的话能戴一下这个花环吗?恭喜你得了第一呀!”
然后重复了一下,用英语改了一遍,最后三字换成“第二呀”,祝贺第二人。
于谨扭头:“你还会日语?”
丛澜:“多稀罕,我还会俄语。”
于谨:“……”
现在的小孩子都成精了对吧?你们在学校都学的什么啊!
压力这么大的吗!
两人道谢,笑着对视一眼后,连纠结不用,一秒钟分了颜色,从于谨手里一人拿了一只,随即也戴上了花环。
三个人整整齐齐,丛澜笑眯眯地给她们一起拍了照片。
之后还单独给褚晓彤拍了好多张。
“我得第一了也要戴,”她嘟嘟囔囔,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我也想拿着国旗绕场。”
于谨摸摸她狗头,在丛澜瞪他的时候及时收回。
“咳咳,给你戴,下一次就给你买。”他说。
丛澜:“说好的!”
于谨:“说好的说好的,全锦赛就给你买,做一个最漂亮的!”
丛澜:“可是全锦赛不绕场。算了,还是等着明年吧。”
于谨:“好好好。”
鲜花保存期最多三日,褚晓彤回去后不舍得看到花环枯萎,找妈妈做成了永生花。
等到全部干燥完毕,她找了立体的画框,将这个花环好好地收在了里面,挂到自己卧室的墙壁上。
她很喜欢,这辈子最喜欢的那种。
《糖梅仙子之舞》
ga的表演是独立于比赛时间的, 一共四天的赛程,一到三天是四项比赛,最后一天就是单纯分给ga用的。
白天要排练, 晚上演出,结束后会带着选手们一起去晚宴, 品尝一下当地特色美食。
在吃上, 天朝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哪怕是在美食荒漠北京。
排练大概要花两三个小时, 邀请表演的选手有二十多人, 最初会有个开幕式, 冰童们穿着统一的服装组队预先排练走位,有一个简单的表演。
随后,工作人员就会安排选手们依次而出, 这个时候, 受邀选手都会做一些比较代表性的技术动作。
女单的话大部分是旋转, 躬身转、燕式转等等。
男单会是跳跃, 不过也不一定。
好看的当属双人滑, 四组螺旋线铺开,那个俯瞰的视角特别过瘾。
冰舞的托举也很美,加上营造的轻松感, 让人不禁随着音乐舞动。
负责统筹的工作人员安排着, 大家在什么时间点出场、卡着音乐到哪一组做动作、位置在哪里、都出去了以后在何时一起绕场、最后怎么聚集。
他们还有一小段简单的集体舞步, 学了一次,又排练了两三次, 看着差不多了, 这才放过了众人。
丛澜穿着考斯滕等在场边, 看要表演节目的选手们一个个排练。
新赛季,基本都是新节目, 也有人把自己前两年的赛用节目改一改,放在这个赛季当表演滑。
国际滑联规定,每个赛季的短节目、自由滑、表演滑都是不一样的,在做表演滑的时候,也不能穿前两者的考斯腾,不然要罚款。
但是离开了这个赛季,把自己的赛用节目作为ex,完全可以,考斯腾也能继续用。
毕竟是几千上万的一件衣服,大家都很穷,能节省点就省点。
还有人的ex衣服压根就是睡衣、休闲服、s服等等,反正看节目需要,没那么多的讲究。
丛澜见他们基本上都穿着训练服和休闲服,很少有人跟她一样穿了考斯滕来。
褚晓彤递给她一瓶水。
丛澜:“谢谢晓彤。”
褚晓彤:“不客气。”
她看着丛澜的新考斯滕,羡慕极了:“你的考斯腾真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表演滑。”
《月光》的考斯滕也特别好看,事后褚晓彤去扒着看了看《黑天鹅》的,离得近了,那细节到羽毛轮廓都做出来的手艺,那藏在缝隙里的多彩水钻,她真的是爱死了。
两个风格不一样的考斯腾,偏偏每一个都做得那样美,不仅切合音乐与表演风格,还都那么用心,跟国际知名考斯腾大师做的不遑多让。
今天这个更是,《糖梅仙子之舞》,粉嫩嫩的丛澜直想让人rua一把不松手。
丛澜揪了揪连在背后的轻纱:“奶奶妈妈和姨姨做的。”
姨姨指的是辛抒怀,现在她跟郁红叶交往甚密,丛澜每周都能见到她两三次。
倒不只是因为她的考斯腾,丛澜觉着两人好像有点别的事情。
不过现在她是小孩子啦,就不管大人的麻烦啦,让她俩随便去玩吧!
褚晓彤更酸了:“真好看。”
怪不得这么用心。
她又一想:“澜澜,你能不能问问阿姨,愿不愿意接考斯腾啊?我掏钱的!”
丛澜:“诶?”
褚晓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训练服:“我考斯腾没拿……也是新作的,去日本找大师约的,花的钱不少但是明显没有她给其余选手做得那么精致。”
说好看的话那也确实好看,女单的考斯腾做得都挺美的,稍微设计一下就很漂亮。
但论起精细程度,褚晓彤觉着比不上大师今年的其他几件考斯腾。
日本的花滑市场很大,他们那里普及度高,很多贵妇都是追着选手的赛程全世界地跑,坐的还都是第一二排。
在考斯滕上,有不少的知名匠人,作品也多,每年都有挺多选手去那边预约。
丛澜好奇:“多少钱啊?”
褚晓彤叹气:“合下来有一万多。”
丛澜:“!!!”
刺激,她一节芭蕾舞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