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闻言没有拒绝，这座小区虽然位于云海市最好的地段，但是距离他面试的公司有点远，打车还要等，有人送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季余前去面试的时候，某公司的会议室上。

一名高管正在做季度汇报。

刚放完婚假的刘秘书忍不住看了总裁一眼又一眼，不敢确定总裁有没有在听汇报。

总感觉自己假期回来后，袁总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西装的衣领还是跟以前一样扣得很紧，那种矜贵冷然的气息总是能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想上前又知道会被拒绝。

今天那种总是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疏离感似乎浅淡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慵懒淡然的餍足。

这时，搁在右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以往只要是在开会，就不会看手机的袁总此时却拿起来，下一秒又放下了，像是手机提示的内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刘秘书这下确定了，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改变了袁总。

高管做完汇报，又有人说了下接下来的几个发展战略方向，等到袁盛和开口，会议才结束。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

袁盛和还坐在原位上，拿起手机，滑开屏幕，戳开那个聊天窗口，估摸着已经结束，便发了条信息过去。

几秒后，一行回复跳出来。

咸鱼已死：……

袁盛和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袁：面试不顺利吗？

聊天窗口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跳出来，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长篇大论，只有几个字。

咸鱼已死：我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袁盛和笑了，看来很不顺利。

袁：下午还要面试吗？

咸鱼已死：不面了，我现在的心就跟我的名字一样。

咸鱼已死：有事烧香jpg

袁：那过来找我，司机还在外面等你，我请你吃午饭，宽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顺便跟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

那边又持续输入了几十秒，最后才下定决心。

咸鱼已死：既然你诚心邀请，那好吧。

旁边等待的刘秘书感觉用震惊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们袁总什么时候，不仅主动找人聊天，还跟对方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不是没见过跟袁总往来的朋友，比如郁少，但从来都是郁少主动找袁总，他还没见过袁总主动找郁少，心情还那么愉悦。

所以你叫袁盛和？

另一边，季余从面试的地方出来，果然在之前下车的地方看到载他过来的那辆车。

司机并没有离开，一直在路边等着他，看到他过来，也一点不意外。

显然早就得到袁盛和的命令，知道他会过来。

要是司机没有在这边等着，季余还真不想花钱再打车回到袁盛和上班的地方。

他心情不好，上车后也没讲话。

司机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倒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话，而是因为不久前袁总给他打的电话。

原本以为是让他回公司，没想到电话一接通，袁总只说了一句话。

——将季余接回公司楼下，路上不要跟他说话。

虽然很纳闷袁总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指令，但是司机也不敢问。

车子开回市中心，司机直接将人送到袁总预订好的餐厅。

季余到的时候，袁盛和还没来，他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原以为可能要再等一个小时，结果刚过几分钟，袁盛和就来了。

送他过来的是另一辆车，开车的人穿着西装，戴着眼镜，但他不认识。

透过落地玻璃，对方跟袁盛和说了两句话，又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自己开车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已接近午饭，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吃饭。

袁盛和走进来，坐在季余对面，见桌上只有一杯柠檬水。

“怎么不先点菜，想吃点什么？”

季余双手撑在桌子上，扶着下巴，有些蔫蔫的。

“随便，吃什么都行。”

袁盛和见他兴致不高，喊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等服务员走后，他喝了口水，问道：“怎么一脸无精打采，面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余满肚子话终于找到宣泄口，气愤的跟他吐槽面试发生的事情。

之前给他发面试邀请的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结果等到了地方才发现，不仅是个小公司，公司名字还不一样。

后来想着到都到了，干脆看一看再做决定。

小公司的人很热情，不仅没有因为他是来面试的就晾着他，还有一个人专门陪他聊天。

但是聊着聊着他就发现不对劲。

简历上他虽然出来工作只有一年多了，社会经验不算很丰富，但是上网冲浪的经验可不少。

等到正式面试的时候，他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我出来后上网查了下，发现那果然是一家套壳的皮包公司，专门骗那些没有经验的大学生，还想骗我贷款。”

季余已经顾不得昨天才跟袁盛和炫耀过有公司邀请他去面试，发现真相后他就憋了一肚子火。

“我看起来长得很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