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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边缘X行为(3 / 4)

黎青繁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将心里话说了出口:“在想你到底为什么娶我……”因为害怕傅琮安生气说的不是很有底气,头又低了下去。

傅琮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低头低习惯了,心里不爽着手伸过去托起来,嘴上也开始搬规矩:“低头干什么,我又不跟你置气,以后都不许低头你又没错。”其实就算错了也是不用低的,但傅琮安觉得这得慢慢来,黎青繁就是个听话听惯了的人,就得用条件去换才有效果。

然后他才又开始语重心长的跟黎青繁摆事实讲道理:“我承认这一切对你来讲很不公平,是我先下手为强。”他的手盖住黎青繁的手,觉得等下应该给他找个汤婆子抱着,“但我的确是真心的。”

自己说自己真心未免夸夸其谈了些。但对傅琮安来说,这的确是真的。在黎青繁之前,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几乎只一眼就足够确定了。

心动这件事情很玄妙,尤其傅琮安并不是一个缺乏追捧对象的人。他要钱财有钱财要相貌有相貌,虽然仍是典型的东方派面相与身量,但在国外那些年也依然不输那些高眉鹰鼻的外国男人,更别提能力还在国外有了长足地磨炼与进步,归国前就没少得到那些热情明艳的贵族小姐们青眼不说,归国后更是有人过来主动牵线搭桥询问可曾婚配,要不要相看相看。

这也是实在避免不了的事。这北平城再大,有头有脸的统共就那么几家,有自己的人脉消息都灵光的很。傅琮安还没正式回来前,就已经是被惦记上的香饽饽了,谁不知道傅家两个儿子有出息的很,要是能有这么个女婿,女儿的指望牢靠不说,自家脸上也有光。

那时候大哥也略提过成家的事,他便敷衍地留下了几张送来的相片一一看过,但事实证明并非他真要敷衍,而是的的确确,没有感觉。但具体要什么感觉,问他,他也不知道。最后废了半天口舌,才免了继续替他相看的热心麻烦。

之后骆展铭插科打诨打趣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被他不咸不淡瞟了一眼,一句:“想打架就直说。”给堵了回去。

他当然不是不行。傅琮安其实也和大多数少年人一样,有一个怀春幻想未来另一半的过程,但一直都并不具象。连梦遗后都不记得是谁出现在过自己梦里,只当个正常生理反应解决了。

后来在异国他乡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主动找他的人不少,但他的脑子里依然不具象。连同学之间讨论问起的时候,他也只会说:“不清楚,或许遇见就知道了。”但很长时间都没遇见,导致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结婚了。

直到他被骆展铭拉去了梨园行看自己新中意的角儿,唱戏的是没瞧出门道反而看上了不远处一个长衫小少爷。

他那会儿当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他倒是还想自我介绍准备下一次请人出来看戏的,然而这小少爷十分不给面子地告辞先走了。还是坐他旁边的骆展铭忽然猛一拍大腿,告诉他这八成是黎家的那位大少爷。

骆展铭也是北平数得上的公子哥,和傅琮安能算的上是发小,家里是做实业的得了政|府不少帮扶,莫说是北平,就是整个北方也有他们家不少生意,是十足的商贾巨富之家。而他能和傅琮安打上交道还是因为小时候都在一个学堂里上学,本来关系没多好,老打架,结果打着打着关系反而变好了。后来傅琮安出国了,他却老早被按在家里学着接祖产,现在也能算个当家人了。

这黎少爷家是做绸缎布料生意的,细算下来也是他们实业的一支。又都在北平城里扎根少不得什么时候就有生意往来,骆展铭当然也就知道一些,只是刚才突然,确实一下没想到。

傅琮安看着骆展铭对这位黎大少爷颇为意外,就好奇的多问了两嘴,才从骆展铭口中知道此人应该是姓黎名青繁,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据说是身体不太好不怎么出来,他没想到原来是长这么秀气个样子所以才比较意外。

是挺秀气的。

戏还没开场的时候傅琮安坐不住就东瞧西瞧,他听不来戏,觉得困耳朵,实在不理解骆展铭为什么能瞧上个角儿。左右张望着就看到旁边那一间慢慢出现个人。

要说这梨园行的设计也是,不做实墙隔断弄的是山水彩画屏风分割,想着原来一整个二层都是通的,后来懒得费劲再改了就弄这样省事,倒方便他眼睛跟着人走了。骆展铭跟他说话半天没理也打算看看这人到底在瞧什么。

傅琮安其实瞧不真切,所以第一眼以为是个穿了竹青色旗袍的女人,再一眼瞧见是跟自己差不多的短发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个男人。不,男孩儿。他还琢磨着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小少爷。

本来不打算看了,但偏偏眼睛不受控制想瞧个清楚,颇有点隔窗看美人的意蕴。后来小美人回头了,傅琮安对上那双满含愤意的圆眼不合时宜的先笑了,就着手上的杯子就是一个招呼致礼,这人不睬只是气势不足地瞪了一眼,之后又把头甩回去了。

那一瞬间傅琮安心里冒出来两个字:可爱。

等到黎青繁气咻咻地过来时,傅琮安其实第一时间还在高兴自己终于能看清楚真容了,尽管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他只知道这个人看起来和他穿的衣裳一样像一把青翠挺秀的竹子,个头看起来才到自己肩膀,体格也窄只脸上看着有点肉,这会儿脸颊还有点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楞楞看过来,不服气中透着一点羞涩的躲闪,那种可爱的感觉变得更加具象化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目光也成了一种冒犯。

骆展铭照实问了心中疑惑:“你喜欢这样儿的?”他瞧着刚刚傅琮安都快赶上孔雀了,也就是别人没搭理他。

傅琮安没立刻反驳,但转天就给骆展铭封了个红包说是媒人礼,成了再请他喝喜酒,弄得骆展铭哭笑不得地攮过去一拳说:“终于等到你小子栽了。”

“你觉得这话信不过很正常,但我们可以慢慢开始,真心既然存在就可以被证明。”说着,傅琮安的心跳快了起来没来由的像第一次表白的时候一样紧张。

黎青繁消化不来这些话,只是臊着脸皮说:“知道了,”眉眼间满是踟蹰,“但是我又不一定能生孩子……”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如果傅琮安要再娶,有他这样一个男妻反而会被落了身价。

“黎青繁。”傅琮安沉声,刚才那点心绪成功被这人一句话搅散。黎青繁想低头又念着之前说的不许低头的话,不尴不尬地和傅琮安对视着。他对这个男人始终还是惧怕更多。

这是一个破坏了他固有生活的男人。虽然他有心从那个不得自在的家里出来,但他无法确定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将来更好。后悔是一种伺机而动的情绪,稍有不注意就会趁势而上,他害怕。他就像一颗离了地的草,一边勉强挣扎着一边又怕哪天突然被人踩了。

“你成心的是吧。”傅琮安气结。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人倒好,新媳进门三把火,昨天今天连着点了两把,明天可能预备着还要再点一把。

更郁闷的是傅琮安一面觉得自己该挂脸色,一面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过去在家习惯了否定自己。

这下他把黎青繁拽过来抱到了自己腿上,黎青繁倒也不挣扎,但脸上刹那的不情愿显得他颇为逆来顺受。

“我娶你,是钟意你想和你过日子,就单纯和你这个人,孩子只会锦上添花。”

傅琮安将手放到了黎青繁的腹部,隔着衣裳摸着他瘦韧的皮肉。老实说,如果黎青繁能生他会期待有一个孩子,但如果不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还省的黎青繁遭罪。

“我不知道你在自己家里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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