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现在有傅琮安这个助力,他实在不想放过。
他向傅琮安投去不安的神色,但得到的依然只有他的肯定。男人紧握住他的手,温柔而坚定的告诉他:“不用怕,慢慢来。”手心炙热的温度从手指连到心脏,黎青繁只觉踏实安然。脑子里也有了一个相对清晰的取舍。
他们要做的一种慈善学堂的存在,肯定要先紧着困难的解决才有效果,不是什么人来都要的。
于是黎青繁便一边让人去联系报社省的误传乱传,也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有想法的人,一边让傅琮安要是有空陪着他去那些冷僻的巷子胡同里瞧瞧,既然要做能做的周全一点当然最好。
曾经有一次,他心里想着教书先生说过的那些遭遇,在外出看戏回来的中途拐去了一个穷人巷子,不巧正遇上两个汉子在往外抬死人,尸体就用麻席那么一裹漏出来的是脏污补丁的薄布衣服,后面还跟着一阵半大孩子的嚎啕大哭,令他十分心有余悸晚上还做了噩梦。从此不再敢一个人去了。
万事开头难,很是让黎青繁踏踏实实地忙活着规划了一阵。原因这里面大多的事都由他来亲自决断做主,傅琮安只履行了协助护航之责,怀着壮志十天半个月的这么一折腾,师生资源和学堂选址修建总算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累是累了许多,但开心也是肉眼可见的开心。傅琮安有时候看见那精气神和气色突出的小脸,都忍不住总想抱到怀里来亲一口。
一开始是会询问的,还老打着让注意休息的幌子。后来黎青繁听明白了,也懒得总被问了,傅琮安给一个眼神他就清楚默许了。
大概黎青繁也是清楚自己总不好一直冷落下去,所以对亲啊抱的反应都接受良好,或者是就坐在男人怀里看各种纸契文字都行,明显放开了些。除了会强调不要乱摸。
但依然免不了会擦枪走火,从后面被巨物顶着。而黎青繁又确实不肯在大白天行床笫之事,就只能委屈傅琮安暂且忍耐到晚上再大显身手。
每到这时候,黎青繁的底线都会一退再退。允许傅琮安弄得重些久些。次数多上了那么几次后,竟也渐渐的不再忧心那一根勃然巨物真的会把自己弄坏,相反还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相应的,在极少数的几次中,黎青繁甚至愿意主动地骑在傅琮安的胯间,掌握着自己被进入的深度,在傅琮安的身上汲取不断起伏的快感。
他的想法很简单,比起被一直压着肏,偶尔也想尝试尝试掌握一点主动权,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正被自己掌控着,他的内心就波澜的难以言喻,面色酡红。
用傅琮安直白的话说大概就是:“好湿,想动。”
黎青繁就偏不让他动,但自己的身体又总是先他一步选择投奔了这个男人,让他很没面子很快就被顶的没话说。
这日一早,黎府的阿彬过府来带话,说主母想请大少爷回家一趟,有事想要商量。
阿彬过来的时候,黎青繁与傅琮安二人正在用早饭。黎青繁闻言放下筷子:“有说是什么事吗?”直觉告诉他不像什么好事。傅琮安也在一旁认真了几分。
阿彬只摇头。
“因为阿瑗?”黎青繁假意先猜了一个最不可能的试试,如果跟妹妹相关大可直说就是。现在既然不提,肯定是不好说的事了。
阿彬果然摇头。
黎青繁看着这个其实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目露思量。阿彬是自家老管家的儿子,因体恤其父亲对家中辛劳一直颇得照顾的在府上养大。这事其实是很讽刺的,黎父感念仆属都能想着善待别人的孩子,可是却对自己的孩子十分得过且过。
念头忽然一闪便被黎青繁消了,只有自己“得过且过”罢了,他那个弟弟可如珠如宝,眼看着再大些就有要接手当家的架势了。
“是只有母亲要请我吗?”黎青繁又猜,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
“……”阿彬默然,面露犹豫欲劝人:“我就是个带话的,少爷您看……”他本以为少爷听了话就会直接跟他走,什么时候会问这样多了?
实际上黎青繁只是不喜再碰到那个令他压抑生厌的地方,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不管是过去还是上次回门,那个家能带给他的只有妥协与束缚,他不想回去。就像上次傅琮安说的那样,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不想信,他既然踏出来了,就不想再做那个闭门瑟缩的“大少爷”了!
但他面上依然不显:“你说母亲找我,我心里总得有个底才好你说对不对?”表情轻松,“再说话你已经带到,其余都是我自己猜的,不害事。”
阿彬一直养在府上,能见到听到的事情不少,黎青繁不信这人没点内情,但他也理解他的难处。
阿彬一时语塞,少爷在他眼里一直是那个谨小慎微的样子,一段时间不见不想竟变得机敏率性了许多,说话听起来也比过去善巧,实是不好招架了。
而一边的傅琮安则有一副神气活现的感觉在身上,他一直带着笑意看着黎青繁,兀自感念自己的坚持鼓励还是有效果的,他好像逐渐看着人身后伸出根尾巴来绕的自己心上痒痒。黎青繁的身上其实一直有股韧劲儿,就像第一次见他时记住的竹子,即使一时叫人折了也依旧会窜头冒尖,端看给不给继续长起来的机会了。
看阿彬为难成这样,黎青繁心里也画出谱了。不出意外该是要为了自己折腾的那个“慈善学堂”来的。
最近慈善学堂推进的还算顺利,连妹妹都透过信来说愿意帮他。他也和傅琮安一起陆陆续续走访了好几户人家,发现除了极个别唯财是从的人,大部分还是挺愿意抓住这个机会的,他们都知道读书体面能成才,将来更容易过上好日子,只是实在投入不起罢了。
现在之所以让母亲“请”他,也只是因为父亲之前想劝被傅琮安给驳了回去,面子上不好看而已,总归还是一家之主,在晚辈面前身份心气都是很高的。
他让阿彬先回去,告诉母亲自己中午就到,像是笃定他们会多问阿彬还主动补了一句:“问你就说我昨晚太累没睡好,想多休息休息。”
傅琮安嘴角翘的更明显了,等人一走连忙把黎青繁揽了过来:“我以为你老实,结果都会撒谎了?”他刚刚那个话说的,颇有给自己扣帽子的味道。
经过这一段时间下来,傅琮安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黎青繁没有那么抗拒自己了,他感觉自己至少已经有一只脚正式迈进了这个人心里。
黎青繁也不否认:“你不乐意吗?我下次不扯你大旗就是。”听起来真诚又狡黠,让傅琮安心里柔软的紧。
“怎么不乐意,”傅琮安赶紧抓住机会,“就是感觉我有点吃亏。”他明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黎青繁立刻就懂了,嗔了男人一眼:“晚上再说。”他也觉得自己利用了男人,有点付出是应该的。只是刚才那点扯大旗的气势立刻就弱了一半,可男人依然不为所动,他只好主动在傅琮安脸上亲一口作罢。
结果羊入虎口,被傅琮安按着老老实实亲在了嘴上差点用牙齿啃破嘴皮。黎青繁畏手拍男人胸口,嘴里一阵呜呜作响,意思自己还有话说,但依旧过了好一阵儿才被放开。
“你话都说出去了,我不得表现表现。”傅琮安悠哉悠哉的,十分敢作敢当。
黎青繁只瞪着他狠擦了擦嘴,他对青天白日就亲成这样还是有点不好消化,仿佛提前打响了入夜的锣声,脑子里自动浮现出一幕幕旖旎景象。
他没接这人话茬自顾道:“母亲请我回去应该是为了我办学堂的事。”他觉得这里面或多或少都有二姨娘在撺掇着,“肯定觉得我吃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