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右侧,掐着手指搓捏起来,黎青繁断断续续地喘叫从他头顶上方传来,酥的让人通筋透骨。
为了给傅琮安让位置,黎青繁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发间,垂眼就是男人在自己身上埋头苦吃的样子,滑稽的像是他在给孩子喂奶。
可怕的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浑身就打了个激颤。这回骑在傅琮安身上的感觉如疾风骤雨卷境而过,根本没有之前自己掌控的乐趣,黎青繁才恍然意识到傅琮安原来一直都在让着他玩,他根本斗不过这个男人。
直到傅琮安终于愿意放缓节奏,他才获得片刻喘息。他似嗔似怨地望向这个在情事里威风无匹的男人,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发酸,他有点后悔答应男人了,怎么办?
傅琮安那根存在感极强的肉棍还在他身体里杵着,他顶着那道悠然享受的目光怨愤道:“你怎么还不射!”
嗯,生气了。生气了也可爱。
傅琮安一副欠招的表情抓过他的手柔柔地亲,然后用自己的手盖住了黎青繁的眼睛,凑到他耳边,道:“你自己再动几下,我马上就射了。”
然后他就明显感觉到黎青繁明显浑身抽紧了,恨不得直接把他给夹射。但傅琮安的耐力一向好的很,反而又不轻不重地给了黎青繁一下,气声再次吹进他耳朵里:“好不好?”
黎青繁当然只能是好,麻着头皮自己慢慢抬起屁股又坐了下去,心说沾了情色的傅琮安就是个混蛋!
好在,混蛋傅琮安说到做到,在黎青繁腿软到实在难以支撑之前,重新拿回掌控权肏弄着松开了精关。
这次的余韵好像格外悠长,彻底停下来温存的时候两人首尾相依着,只差点又要擦枪起火。黎青繁的脑袋枕着傅琮安的胳膊,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任由腥甜的味道裹着潮热的皮肤在这一方天地里发酵融合。
最后还是傅琮安先起身,忙活着放热水带黎青繁洗澡。一些白浊星星点点的浮在水面上,不是第一次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是写满了初尝禁果的青涩与局促。
直到黎青繁突然撩起一捧水来泼向傅琮安。傅琮安难免一愣,随即也跟着泼了回去,你来我往间竟是笑闹着打起了水仗。没闹多久,以傅琮安先做举手投降状告终。
他笑的无奈:“当心着凉。”
黎青繁听话,只是乖乖邀请道:“一起洗,你也打湿了。”
浴缸水位因傅琮安的加入而上涨,两个成人这么挤着还是稍显局促,但黎青繁背靠着傅琮安感觉很踏实,他现在就是有点想赖着黏着这个人,一点也不觉得累。
大约是真过了困劲儿,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轮到黎青繁睡不着了,被傅琮安搂着缩进他怀里,反复吸了好几口气才认认真真闭上眼睡觉。
出于莫名想要炫耀的心理,第二天傅琮安立刻又去找了骆展铭。
骆展铭看着他那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通透劲儿,淡定地拍了拍傅琮安的肩,表示:“同志继续加油,这代表组织初步认可了你的表现。”
但组织的认可依然不代表全部,傅琮安还有属于自己的个人意志追求。于是他对黎青繁隐而不报,再次登门拜访了自己的岳丈一家。
再怎么说黎青繁已经是他的人了,该出的气还是要出的。
只是不赶巧,去的时候老丈人不在,说是去商会上去了。既如此,傅琮安也无意和丈母娘谈些什么,坐下喝了杯茶寒暄了几句也就走了。
倒是临出门的时候遇见了正巧回来的那个二姨娘的儿子。
这人名叫黎兆麟,傅琮安还有点印象。听名字就知道颇寄厚望,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高已经蹿上来了,就是体格还没有那么厚实,长得倒也不算丑但也无法让傅琮安细夸出什么来,主要可能是气质上隐约感觉有点随了他那个娘,无端让傅琮安有点讨厌,不过他收敛的很好。
黎兆麟也没想着能突然在家门口碰见傅琮安,实际除了结亲到回门那段时间之后他就再也没怎么想起过他大哥的,这位丈夫?他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但还是刹住脚,喊了一声大哥,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话其实是很见外的,这里怎么说也是黎青繁的娘家,不论有没有事傅琮安来走动走动都很寻常,但傅琮安没跟他理论这个,一副随性松快的样子告诉他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
黎兆麟应了一声之后,空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安静。他有点不知道是该继续说话还是直接走人。
好在傅琮安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吧,我也回了。”
黎兆麟才不尴不尬地走了,傅琮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还不甚自在的动了动肩膀。他哼笑了一声,才又踏出了黎家的大门将之抛于脑后。
等黎父从商行回来,知道傅琮安来过,心里猜到可能来干什么,并没有多高兴。前脚自己儿子刚来,后脚这个儿婿也跟着来了,倒是轮番给他这个老人作上脸色了!
但他该见还是得见。
于是注定不甚愉快的对话又多了一场。
虽然傅琮安依然拿着客气笑脸,但他的态度很鲜明:
第一,他始终尊敬黎家,尊敬二老。因为这是生养黎青繁的恩德,也感谢二老给他这么个机会;
第二,黎青繁是他从二老手上讨来的,对过明路,不论什么样子,此后他都是黎青繁的底气。黎青繁受气就是他受气,所以他得来再表示表示;
第三,他和黎青繁已经成家,家家念经不重样实在不能再劳二老费心,不然孝心上过不去。
话里话外总结下来就是,你们那套在我这儿不管用,黎青繁已经是他的人了,以后少拿父母架子搬弄人,他顾他自己先生的面子,不然两边都不好看。
一番下来傅琮安分毫不让,活了几十年的人哪儿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黎父只能垂垂叹气,由衷不解:“繁儿到底异于常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他大概也不好在傅琮安面前说自己用心良苦,只面露苦涩,末了重叹一口气,“哎……罢了,管不动了……”
傅琮安本来就是压着气性过来的,说话自认还算给老丈人留了面子,现在听见这话那耐性差点就要破功——异于常人就活该委屈压抑万般退让?什么道理!
傅琮安忽地斤斤计较起来,他想起了这位父亲“自作聪明”的撮合隐瞒,想起他划给黎青繁的那几块破地,想起他之前可能对黎青繁训斥的话。该说什么?果真是父爱如山,压的人连气也喘不过来?
这位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自己的作为会将黎青繁至于何种难堪的境地。
要是他傅琮安再喜欢也恶于黎青繁那异于常人的体态,那黎青繁怎么办?果真被他愤恨地辱骂着扫地出门,再灰溜溜地滚回家里,被嘲笑被指责,然后再找下一个男人把人送出去?
欲求是人性抹不掉的底色之一。黎青繁模样清俊个性又儒弱好拿捏,总会有好色之徒不计前嫌的把他带走,从此成为一个供人泄欲的玩意儿。
黎青繁之前都是这样看他的,遑论看别人。
傅琮安不否认自己的好色,但他绝不是那种戏耍人的风流胚。他是因为真的喜欢这个人,才更愿意对他做这做那。
不然就凭他从黎家带走黎青繁那么多次,早就可以借着兽性发现他的秘密,占据他的身体——黎家一家人都是封建而保守的,他完全可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逼嫁。
傅琮安蓦地一哂,嗤之以鼻的神情却转瞬即逝,挂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道:“没有人生来就该压抑忍让,我真不知道您要把黎青繁逼成什么样才满意。”他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