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黎青繁和傅琮安的房事频率就变得更密集了,基本隔一天就会来上一回。不过说一回也很笼统,因为傅琮安少不得要一夜多来几次。
黎青繁即使面上依然含羞带怯,但也不再像雏儿那样放不开,愿意陪着傅琮安胡闹,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斑斑痕迹,允许他将鸡巴放在自己身体里一整夜,第二天再被肏着闹醒。
很是过了一段不知收敛的日子。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更热一些的七月,黎青瑗刚从学校放暑假放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候,黎青繁就听她跟自己说,她打算出国去深造。
黎青繁未置可否,他没有一定要阻止妹妹不让去的意思,他也明白人要开拓眼界就必须要多看多学,有支撑才能越走越高,但他很难放心让她一个人走那么远。可看着妹妹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他就只能说自己先去找傅琮安聊聊,出国之类的事他比较有经验。
傅琮安听完之后对这件事是很赞成的,也理解黎青繁做哥哥的忧心,女儿家毕竟不像他这样的皮小子,凡事还是细致些最好。所以直接把关于她出国的事情给亲自包揽了下来,打着包票让黎青繁放心。
这热心程度不知怎么的,让黎青繁突然想起之前有小报和一些流言说的,傅二少没准儿要再把妹妹给娶进门!回头等听说了要把妹妹送出国,不知道是不是又得编排他好手段。
他觉得有意思,就把这话玩笑似的跟傅琮安说了。
傅琮安却并没有跟着逗乐,反而还有点不太乐意的样子,沉声问黎青繁:“你打量着试探我呢?”
“哪儿有,这不就说着玩呢吗?”黎青繁直接便否认了。虽然被编排针对的就是他自己,但他有时候也跟看戏似的觉得这出唱的有意思,他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有“心机”。
但傅琮安还是垮着脸,堪称阴恻又幽怨地把黎青繁盯着,那眼神具象出来就是五个大字——你不信任我。如果再延伸一下,那就是你不在意我。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青繁那话在他耳朵里转出来的就是,他们都觉得你要娶二房,你要吗?但凡信任他在意他,黎青繁都不该轻飘飘说出这种话。让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黎青繁也不是个傻的,再慢半拍也觉出味儿来了,哎呀了一声,麻溜地钻进男人怀里揉着他的脸哄:“我真没那意思!”他捧着傅琮安的脸蹭了蹭额头,“你的心意我记着呢!”
可傅琮安还是一副失落的委屈样,半敛着眼睛拒绝黎青繁的亲昵。黎青繁知道这下是真不好哄了,贴在他身上期期艾艾半晌,最后只能把那些不中听的话摊开了重新了讲。
他让傅琮安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地问:“你会再娶吗?”
“不会。”傅琮安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他心里怄的不想搭腔,但这时候不说话又有默认犹豫之嫌,他便只能果断地说了。
“那你要是真娶了呢?”黎青繁不依不饶的继续问。
“没有要是。”他过去没想过,现在没想过,以后也不会想。对人三心二意为什么要结婚呢,三妻四妾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糟粕。
“嗯,我都听见了,记住了。”黎青繁轻声应允着,拉着傅琮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都在这儿呢。”从他也说不清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在他心里待着了。
“先生是我一心一意的先生。”他安稳地靠在傅琮安的身上,跟他举起了另一桩例子:“之前阿瑗刚过来的时候,她担心你对我不好,问我怕不怕你在外面乱搞,问我有没有可能跟你把这婚给离了。”
他说这话的目的没别的,就是想一清二楚地告诉傅琮安,自己早就想好了,心早就定下来了。但是傅琮安显然被他吓到了,那托在腰间的手都收紧许多沉默地表达着不满。
所以他迅速地接上了后话:“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跟她说的吗?”
傅琮安的声音也和抱着人的手一样硬邦邦的:“怎么说的?”
“我说,”黎青繁再次从男人怀里支起身来,半跪在他胯间和他认真的四目相对,“你跟我保证过了,要是做不到,我可以找大哥来收拾你。”
“至于离婚……”他声音略微拖长了一点,将傅琮安眼神细小的闪动收进眼底,“你愿意跟我离吗?”
他知道这样问并不好,但他知道傅琮安肯定会拒绝,那么他也好再一次表意,自己绝不再有当初的勉强。
有些话,一定要足够清楚透彻地说出来才算真的有用。
“你休想。”
傅琮安果然短促地否决了,眼神里甚至沾上点狠恶,如同凶兽遭到挑衅的示威。
“嗯。”黎青繁只管满口应下,无惧于那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眼神,向他剖白:“所以先生是我一辈子的先生。分不开了。”
话音还没消散,他便柔柔地贴上傅琮安的嘴唇献上了诚挚的一吻。再由傅琮安夺走掌控权蛮横的加深。
换气之余,黎青繁还能听见他意犹未尽地确认:“这是你说的。”
黎青繁大方地点头嗯了一声。比起傅琮安,他完全是一个吝啬于表达感情的人,这对傅琮安来讲实在过于不公。所以无怪他为自己那样玩笑似的话不安,他有这个责任让傅琮安安下心来。安心爱他,安心相爱。
那天夜里不出意外,他们又胡闹到了很晚。傅琮安一边卖力地耕耘着,一边拉着黎青繁想象未来想要一个怎样的孩子。
黎青繁则断断续续地问他,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甚至万一跟自己一样怎么办。虽然要生孩子的决心已经下定,但黎青繁确实不免为这个担心。
傅琮安只说,生下来是什么样的他就要什么样的,拉着黎青繁的手去摸顶出凸起的小腹,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恶劣地堵住他敏感而脆弱的出精孔,叫他憋着不许发泄。
最后一气射出来的时候,黎青繁甚至以为自己两个地方都在尿,一直哼唧着拳打脚踢,说什么都不让男人碰。
如果傅琮安不凑上去,其实黎青繁都碰不上一点,但他就是要凑上去,让黎青繁猫挠似的对自己撒气,流里流气地哄他不是尿,要再次把发泄过的半硬的茎身塞回去堵住,说可不能让射进去的全流出来浪费掉。
黎青繁哭着说他骗人,大骗子,明明就那么想要孩子,还骗自己生不生都可以!
其实真的是生不生都可以,不过当下,傅琮安确实更期待看眼前人的肚子被自己彻底肏大的一天。这是来自于他的恶劣的满足感。
夜长情浓,交影相叠,只有月色笼罩一切。
傅琮安又被赶去睡书房了。一开始他当然不情愿,但黎青繁态度相当坚决,表示过度纵欲弊大于利,如果他不去睡书房自己就去睡,还不老实那自己就出去睡好离他远点。
闻言傅琮安猛的变得更来劲了,煞有介事地问他要去哪儿睡?
黎青繁张口便答:“饭店包房。”
可不得了,饭店里良莠不齐的风气傅琮安是有数的,他自己就领教过一回。有一次他和几个头上有官衔儿的人一块儿吃饭,主事的认出里面一位熟客,便自认上道的随席送来了几个陪客,那些人照单全收,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给那些浑身脂粉味儿的小倌、大喇开条件,说谁能让他开怀就给谁开票子。
当时的他还是个单身小子,见状实在尴尬微妙只能肃正的在被人扒上来前笑着推脱,说自己从家里管教不会撒谎也不好搞这些意趣,上头还有个哥哥盯着自己不比在座的几位悠闲自在,回去了是要挨家法的。
他们家的家法基本上与军法无异,是从小